【鸟蝙】非自愿肢体接触
Summary：“你们的阿福，”布鲁斯干咽了一下，僵硬道，“要我给你们一个抱抱。”
*也称爱的抱抱
*答应的甜饼！或许甜中带着一丝沙雕……沙雕中带着一丝神经兮兮……呃
1
布鲁斯溜进阿尔弗雷德的领地，就像阿尔弗雷德给蝙蝠电脑前忘我工作的蝙蝠侠端一杯咖啡或者缠一卷绷带那样自然。
阿福正背对着他准备食材，烤箱在一旁无声地运作着，和窗外洒进来的温润阳光一样让布鲁斯提不起任何兴致。他从不关心它的线路状况或者维修费用，也不知道它正在经历第几代更新，然而不公平的是，阿尔弗雷德则要为他操心整个蝙蝠洞的蝙蝠设备，包括一只在洞穴里睡死过去的蝙蝠——或者说昏过去更为贴切一点。
阿尔弗雷德一定知道他进来了，尽管他对此表现地一无所知，但布鲁斯就是知道，也许是和一屋子蝙蝠呆久了，就免不了与之同化，连阿福都精通了某种难以理解的蝙蝠定位技术。
被阿福轻松夹出然后晾到一边的甜饼散发出罪恶的味道，布鲁斯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动作极快地在亲爱的管家转身之前舔干净了手指上的碎屑，然后轻嘶了几声。
有些烫，他无声咕哝。
阿尔弗雷德转头，视线岿然不动，一副看不到他这个大活人的样子，而讽刺的落脚点精准地一如既往。
“一定是我老眼昏花了，蝙蝠侠怎么会做出偷吃小甜饼这样与施加恐惧毫无关联的事呢。”
布鲁斯轻咳一声，不得以出声彰显自己的存在，迎着阿福不赞同的目光，他对抗了几秒，终于意识到这次不服软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一日三餐中激增的“健康食品”和饮品里剂量加大的安眠药正逐步证实着这一点。
“我错了。”布鲁斯垂下头，认错认地诚心诚意，或者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诚心诚意。
好嘛，只要阿尔弗雷德肯和他说话，承认自己不对没什么大不了，尽管他心里依旧不以为然，但谁又能次次做到心口如一呢。
布鲁斯抑制不住地有些得意洋洋，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心口不一早已在联盟和小鸟联盟中成了代指他的特定名词。
“天呐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我感到震惊的事情了，我一直以为您从来不会犯错呢，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对着面容平静语调夸张且拐了好几个弯的三好管家咬牙切齿，不熟悉阿尔弗雷德的人可能不会清楚，这看似简单亲切，和蔼可亲的讥诮实则在逼他自我检讨错哪了。
“我不该赶迪克走。”
“嗯哼-”阿尔弗雷德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布鲁斯知道他该继续说下去，对于这种“家长式”的拷问，他始终怀有怨忿，却又不能反抗。
但实际上，他只是需要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来迎合一下阿尔弗雷德，以期减刑，坦白来讲，他享受这个，因为你不可能只从小甜饼中尝到家是什么味道，你只会食髓知味，贪求更多。
“我也不该催提姆回去休息——但他真的需要这个，韦恩集团并不是离了他就无法周转。”
“是啊老爷，您因为迪克少爷想帮忙就敷衍地将他轰走，之后用无人机跟了他一路怕他气不过干傻事，而自己为这些忙到失血过多营养不良一头栽倒在控制台上。”
“提姆少爷表示他才开始工作却被睡不够的您理所应当地认为别人也没有充足的睡眠而赶回去，而且我不得不通知您一下，您耽误了提姆少爷的工作，并且您向来在极端困倦的状态下言辞不当。”
布鲁斯在阿尔弗雷德谴责的视线下默默收回了伸向盘子的手，“呃，”他咽下最后一口食物，“这些我都可以解释……迪克刚刚解决布鲁德海文的事，他很累，而这项工作极为精细，丝毫差错就可能导致下次满盘皆输。”
“而提姆没有向我提出反对意见。”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布鲁斯领口处红了一片，应该是伤口又裂开了，他叹了口气。
“您大可直接说不想他们太辛苦，而且麻烦您下次和提姆少爷提意见时先把自己的眼皮拿木棍撑开，困成那个样子是人家不忍心再和你僵持。”
布鲁斯难得地词穷了，他迟疑了一会，下定了某个决心。
“我还要坦白一件事，阿尔弗雷德，我又和杰森打架了，但这次真的是他先挑衅。”
布鲁斯真心希望他没有把阿尔弗雷德气出个好歹，因为他还有件事要坦白。
“切磋不是唯一的感情交流方式，布鲁斯老爷，您年迈的老管家迫切恳求您换一种不伤身体的形式，他厌倦了总是在缝合线的基础上再进行缝合手术。”
“达米安……”
阿尔弗雷德及时制止了布鲁斯陈述罪行的老实人行为，他将最后一批烤好的甜饼盛出来，放到离布鲁斯很远的桌子上。
“既然您在这方面经验匮乏，那我给您出个主意。”
“一个拥抱，可以解决任何家庭争端。”
阿尔弗雷德用甜饼堵住了布鲁斯激烈反对的嘴，“完成之后，您可以享受一个不用早起下午。”
阿尔弗雷德深知布鲁斯愿意去做这个，只是拉不下莫名其妙的面子，他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威逼利诱，好让面对自己的感情诉求，向家人表达自己这件事看起来不那么难为情。
被巴掌和甜枣哄地迷迷糊糊的布鲁斯只记起一句蝙蝠侠趴在别人家窗户上从客厅电视机上看到的台词：
“给他一笔拒绝不了的钱。”
啊不是，一个布鲁斯拒绝不了的条件。
2
“他有事瞒着我们。”迪克信誓旦旦地对他的兄弟们这样说，他随意在墙上抹了一把，蹭掉黏在手上的血，“他最近鬼鬼祟祟很不对劲，甚至意图从背后‘袭击’我。”
杰森和提姆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在视线交汇时仓促移开。
阻止一场几乎能毁掉整个哥谭的爆炸后，蝙蝠家的小鸟们鬼鬼祟祟地在巷口照惯例进行集会。
“父亲没问题，是你不对劲，格雷森。”达米安反驳，与迪克唱反调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在他的大脑里形成了新的条件反射通路。
“他瞒着我的事情多了。”杰森沉默了一会，不说点什么显得心里有鬼，但显然，临时组织的语言不能使他满意，听起来更像是包庇布鲁斯，解释他的反常实则是他的常态。
迪克摆了摆手，“不是平常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意思是……布鲁斯最近给予我们的关注太多了，你们最近有犯什么事吗？”他虽然问的是所有人，眼睛却不住地往达米安的方向飘移。
达米安不耐地敲了下手中的棍子，不满的情绪膨胀到了极点。
“你才是那个总需要别人擦屁股的迪基鸟，格雷森。”
迪克一如既往不理会达米安的挑衅，一场激烈战斗后他只想安安稳稳睡上一觉，而不是陪某只热血上头的小鸟打上一架。
他把目光投向提姆，一个永远能让人感到安心的兄弟。
“呃，但他看起来也很开心，不是吗？”
迪克挑眉，但没有说什么，他感到不对劲，本能地。
“杰森，提姆，你们俩也很怪，是布鲁斯有和你们俩说过什么吗？我的坏话？”
“唯有这一点，我保证绝对没有。”这次提姆终于肯直视迪克的眼睛，“你了解他，他从来都在背地里才说人好话。”
一个拥抱，乘以四等于四个拥抱。
布鲁斯牙疼似的咧了咧嘴，他选择第一位受难者时下意识跳过了迪克，那个总肯好好听他说话，总是明晃晃把真心话摘出来给他看的第一只罗宾鸟。
如果是迪克，绝对能在短暂的呆愣之后狠狠地回抱他，然后在耐心与充满温情的表白中套出他这样做的缘由，他会沦陷，然后任由迪克将这些公之于众，坐在椅子上等待小鸟们一个个排队投入他的怀抱。
谢谢。要脸。
布鲁斯在缓缓打了个寒颤后坚决地将迪克的名字在他的清单上划掉，迪克会是最后一个得知这事的，他发誓。
他注意到杰森还没有离开哥谭，于是一个不那么完美的投怀送抱计划产生了。
“好了布鲁斯，你不用特地来道歉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把我从稻草人的毒气范围里引出来，我那时候脑子不清楚，揍你也没留手，所以咱们两清了。”
杰森从墙上跳下来，冲布鲁斯点点头打算离开，顺便占点口头便宜。
藏在蝙蝠装里的布鲁斯平静地看着他，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沙哑地开口：“打一架吗，杰森？”
不等杰森反应，一击重拳就揍上了他的头罩，训练有素的杰森还没来及骂一句你他妈什么毛病，就被带入了布鲁斯的节奏，打得不可开交。
而最后一下布鲁斯又撤去所有的力道，任杰森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惯到了墙上。
杰森没想到布鲁斯玩这一出，他没收住力，布鲁斯的呛咳和掉落的砖屑也反映了这一事实。
他慌张了一瞬想放开布鲁斯，却因布鲁斯突然攀上他后背的双臂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把扣在布鲁斯肩膀的手一翻，手臂一用力顺势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两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布鲁斯也没有奸计得逞后的畅快。
好他妈尴尬。
他本想借打架的名义在两个人滚在一起时不着痕迹地抱上一抱，既不尴尬，又能理直气壮给阿福讲他完成了任务，但他们在抱完后不仅没有立即把对方揍到墙里去，还僵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地像两根石柱子。
布鲁斯呼吸间苦咖啡的味道在杰森口鼻间沉浮着，蝙蝠头罩碎了一半，明晃晃的半只蓝眼睛就这样局促不安地移开，他抿了下唇，于是杰森注意到布鲁斯嘴角裂了个口子，血丝正缓慢地往外面爬。
杰森眨也不眨的绿眼睛盯着布鲁斯看，他身上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味熏得布鲁斯头疼，他习惯这些味道，只是不喜欢他们出现在杰森身上，或者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
杰森没有放手的意思，布鲁斯也不好意思抽胳膊不认人，他深吸了一口气。
“把消毒水往身上随便一倒不是个好选择，如果不想感染，你应该更耐心一点。”
杰森闻言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总有种杰森会扑上来咬他一口的错觉。
布鲁斯连关心都是转弯抹角的，杰森和他的兄弟们对这一点都深信不疑，但这句话，杰森说相信他，这是他今年在布鲁斯嘴里听到最坦诚的一句话了。
“你也好不哪里去啊老头子，一把年纪还可劲折腾自己，哪天我听到布鲁西宝贝过劳猝死的消息都不会惊讶。”
布鲁斯嘴角涌出的血丝开始下滑，和他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糊了一嘴血的下唇显得更加鲜红，让人想舔去那些血迹，露出原本的唇色。
“想来住几天吗……”布鲁斯话未出口就被杰森一把推开，后者大口喘着粗气别开了头，不敢去看布鲁斯垂下来略带点受伤的眼睛。
草他的上帝啊和夜翼的屁股，杰森惊恐万状，我为什么会对布鲁斯抱有那样的想法。
“我不是……呃，不是讨厌你，事实上，我……该死的老头子平时多注意点，阿卡姆的疯子们可不像你，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别在我之前死。”
杰森欲解释刚才他反应过激不关布鲁斯的事，好吧就是因为布鲁斯，但不是布鲁斯想的那样，但他支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来，撂下一句狠话后跳上车落荒而逃，留下布鲁斯独自在寒风中失落地沉思这方法到底哪里有问题。
提姆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心脏缓慢地跳动着，布鲁斯已经在他身边站了十五分钟了，而他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余光瞥到自己的杯子被布鲁斯拿起来，然后他抿了一口。
抿了一口。
提姆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放空了大脑几秒，才抬头看向布鲁斯。
“有什么事？”
他留意到布鲁斯脸上不明显的踌躇，发觉刚才的举动是布鲁斯下意识寻求安慰的小动作，换句话说就是，连布鲁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拿错了杯子。
提姆不动声色即使内心早已巨浪滔天，但不得不说，这就是他的优势。
“你累不累，站了多长时间了？腿还没好吧？”
“你坐。”
提姆有些心慌，起身把椅子让给了布鲁斯。
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惊动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蝙蝠侠。
布鲁斯欲言又止地坐下来，他面存犹疑则让提姆更加惴惴不安。
“你说，我挺得住。”他硬撑着笑，“如果你能承受的话，我没道理接受不了，尽管那很艰难。”
布鲁斯如蒙大赦，眼睛透亮，追逐着提姆的方向，“你也觉得这很无理取闹对不对？阿尔弗雷德的方法简直毫无考据，而事实证明一个拥抱对于修复人际关系毫无作用，还让杰森开始躲着我。”
只需那么一瞬间布鲁斯就知道自己错了，提姆空白的表情让他明白了自己大错特错，他想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在提姆做出那些对他自曝糗事的安慰之前。
“我走了。”他匆忙地冲提姆点了一下头，然后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提姆在他离开前抓住了椅子扶手，迫不得已布鲁斯只好再坐回去。
“听着，提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提姆注意到他不自觉舔了一下嘴角仍未愈合的伤口，“我不会强迫你的，这都是阿尔弗雷德的主意，你要是不愿意——”
“不。”热流从四肢涌入头皮，布鲁斯浑身一颤，提姆压在他身上，手臂环住布鲁斯的肩膀，“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道歉，布鲁斯，虽然我没觉得你这次有错。”他笑着说，用身体遮住了蝙蝠电脑照亮整个蝙蝠洞的荧光。
布鲁斯失掉了推开提姆的气力，他轻叹一声，在周身暖流的驱使下，给了提姆一个用力的回抱。
感觉好像还不错。
如果提姆看他的眼神不那么满足又忧伤就更好了。
布鲁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太过封闭，在强行忽略自己感情需求的同时也蛮横地将别人拒之门外。
所以在迪克挑起有关布鲁斯的话题时，杰森和提姆这两个食髓知味的人才会支支吾吾，也许是某种独占心理在作怪，也许是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者更简单一点，面对布鲁斯坦诚需要付出代价，而他们不想让迪克和达米安走捷径。
3
布鲁斯离开了放置在他办公室的那张椅子，那太过舒服了，他总忍不住昏昏欲睡，如果让卢修斯逮到他上班时间打盹，他会被克扣属于蝙蝠侠的工资。
他打开窗户吹风，让自己清醒一点的同时顺便考虑该如何拿下迪克，直接抱太羞耻了，这个方法他想都不会想。
于是迪克推门而入就是这样一番景象，满脸愁绪的布鲁斯坐在窗沿上摇摇欲坠，联想到布鲁斯最近欲言又止和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迪克来不及多想，冲上去抱住了布鲁斯的腰。
在迪克冲上去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自己蠢爆了，但真的不怪他，是布鲁斯近期以来神神叨叨的举动太吓人了。
“啊。”他撒开了手，后退一步，祈求布鲁斯只是单纯觉得他神经发癫，而不是某种对搭档的骚扰。
“这里看风景挺合适的，但你不怕被卢修斯抓包吗？”
布鲁斯已经跳下来了，带着某种深思熟虑的沉默，迪克想他应该错开自己的眼神，以免布鲁斯从里面看到些不那么正大光明的情感。
“还是说你有了个能够持续一周以上的女友，想进一步发展又苦恼于自己的身份？”迪克搓着汗津津的指尖，笑得勉勉强强，“那没关系的，布鲁斯，你知道的，我一向支持你。”
当布鲁斯再次凝视着迪克时，迪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瞳孔的收缩，他看起来像是做出了一个万分艰难却无比正确的决定，迪克因此绷紧了神经。
不要问迪克是如何知道的，蝙蝠家人均蝙蝠语十级。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所以你想要一个拥抱吗，迪克？”
迪克糊涂了几秒钟，布鲁斯已经不由分说地抱了上来。
“……”
“我的天你吓到我了，说真的布鲁斯，这几天让你心不在焉的就是这个吗？是魔法？还是艾薇的新型植物提取素？”
“你有没有联系扎塔娜，或者去蝙蝠洞看一下……我在说什么你肯定都做过检查了，所以需要拥抱这类的肢体接触来解毒吗？一个够吗？不够我可以多抱抱你，或者让你多抱抱……天啊，你为什么扛到现在才来找我，是因为我那天强行插手你不高兴了？上帝啊……”
在迪克短路的那几秒钟里，布鲁斯还在如释重负地想原来直接上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现在好了，他觉得可以了，但迪克不撒手。
把迪克放到最后果然十分正确，至于达米安……他还没从寄宿学校回来，这些胜利已经足够向阿福交代了。
阿尔弗雷德正为一场宴会进行着繁杂精致的糕点制作，布鲁斯站在一旁等待他验收成果。
“说实话……布鲁斯老爷，您做到这一步已经让我十分欣慰了，但我还是很想知道，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克服‘真心交流恐惧症’的？”
“也就是说您拥抱的方式是蝙蝠式的，还是像我这样正常的老人家拥抱朋友一样？”
这时达米安从侧门进来，从冰箱摸出盒牛奶准备喂狗。
布鲁斯蹲下身抱住他，对达米安说道：“欢迎回家。”
然后他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这样抱的。”
达米安从短暂的石化当中挣脱出来，他似乎从布鲁斯眼里看出了“快夸夸我”的雀跃。
“好吧……上周的事是我冲动了，父亲，但你也不该叫停我这周的夜巡。”
“但这种感觉还不错，以后我们可以多来几次？”
达米安叼着布鲁斯友情投喂的蛋糕，把牛奶倒进ACE的食盆里，在夕阳的渲染下，韦恩庄园温馨地像泛黄的老照片。
“恭喜您，布鲁斯老爷，我想在您费尽心思骗孩子们的抱抱后，您得到了比睡眠更值得欢呼的礼物。”
布鲁斯努力调动面部肌肉做出的一脸视死如归表情被压不下的笑容冲散了，他敞开双臂。
“阿福，不抱一下吗？”
“哦先生，荣幸之至。”
布鲁斯没有漏掉阿福故作镇定下的惊喜，所以他要对自己难得坦诚一次，以上所有的肢体接触，都是布鲁斯自愿的、挖空心思取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