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落颗星

他的人生2【又名我的二哥有点神经兮兮】

#团宠

＃人生二哥与宝正二哥记忆混合产物，如有混乱的地方请指出😂放心我不要脸的。

打下团宠时连自己都有些疑虑……

不过应该是没错的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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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真君神殿一如既往，琉璃依旧，烛火微凉。安抚过哮天犬它便兴致冲冲地去做自己任务。杨戬看着雀跃的狗，心里泛过不是滋味的滋味，不管是几曾何时还是曾几何时，他也像它一样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欣喜，而现在，淡漠到极致的情绪是极端的疲惫与孤独。

他羡慕它。

梅山兄弟来报，老君来了。

老君？他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是他救了他亲手杀死的四公主，不是吗？

深沉的危机感却不受控制地蔓延至心头。

杨戬不动声色，下令接待。

明明是一脸的慈爱和蔼，关切地问候四公主的情况，杨戬却不寒而栗。

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个声音对他说，就像他自己的声音。

他冷着一张脸，说：“后面的事就不劳烦老君了，我自会处理。”

老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絮絮地说道，你这孩子什么都爱往自己身上揽，沉香的事是你的事吗，天条的事是你的事吗？分给别人一些又能怎样？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毫不做作的关心神态？

杨戬忽然有些烦躁。

说话呀，该出声的时候没声了，没事的时候絮叨个不停，你的心理活动为什么这么烦人？

他想对体内破碎的魂魄发火。

“分给别人？给谁？有人愿意吗，老君你愿意吗？如果不是无路可退，如果不是心怀不轨，你不会做，我也不愿意，这不合理的天庭，早该覆灭。”

他气闷，口不择言且逻辑混乱。

太上老君被明显不对劲的杨戬一阵抢白，还被莫名其妙地指责污蔑，气得胡子直颤，手指着杨戬半天，可终了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老道好心关心你，你还如此口出狂言，胡言乱语中还连带着打了自己一棍子，玉鼎真人他宝贝徒弟，你是被什么鬼魅迷了心窍？几千年的大风大浪都能翻江倒海，如今却阴沟里翻船，你也太没出息了。

老君气哼哼地拂袖走人，末了还不忘用合上的殿门。

里面太冷了，连蜡烛的火焰都是冰凉的。老君捂了捂有些僵硬的手指，掐指算着杨戬的这几天的经历。

不对劲也好，中邪也好，把实话说出来，也就没那么压抑。

只是在思绪混乱的时候，都不忘黑一把自己。

杨戬，是老道输了。

只是这种自弃的话，是一时委屈的堆积，还是根植的心结？

老君眯上了眼，乘鹤离去。

(七)

杨戬盘膝在殿门口想了半晌，战战兢兢的值班小神汗如雨下。

他是被太上老君哄骗过来的，替了原先值班的仙官。只是道貌岸然的老君没給他个时限，一不小心就转正了。不知那走运的仙官如今在何处安身，贬下凡尘也好，重铸修为也罢，总比他每天在面恶心狠的杨戬手下当苦力强。

监视。当初周身环绕着耀眼白光，一手捋拂尘面容慈祥的太上老君，信誓旦旦地这样对他说。他望望被追杀而不慌不忙，谈情说爱的沉香，再望望苦大仇深，每天黑着脸游刃有余追杀沉香的杨戬，便信了，怀着拯救苍生的一腔热血做起了内线，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光鲜亮丽的事迹背后往往是无名小卒的鞠躬尽瘁。

与其说是监视，倒不如称为保姆。

几时出门，几时归来，几时劳碌，几时清闲。他兢兢业业地四处打听，老君却不问杨戬做了什么，也不管沉香是死是活。那面容和蔼可亲老君的问题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问：杨戬今日可有受伤？可是顺心？

大约是能够从表面推断出那小人的下一步行动，这样想着，卧底小官便老老实实地同老君讲，真君每日都冷着一张脸进进出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思。若说顺心与否，大抵是少有遂意的时候。

即便是有，也是转瞬而逝。

卧底拄着枪在真君神殿门口吹着冷冷的风，腹诽着不靠谱的老君和令人捉摸不透的真君。门庭冷落，落雀满地，只有凄惨惨的寒风携着广寒宫的冷气迎面而来。

从殿前望月宫只有冰冷的一角，值夜班的时候，倍感孤独到心底的凄凉。

“你不该这样想的，老君德高望重，跟着他，你总归不会误入歧途。”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细听之下隐藏着许些关切。

靠关系上任的仙官握枪的手一滑，大脑顿时嗡鸣一片。他不仅走后门而且居心叵测，还暗地里打听二郎真君的衣食住行。而他关注的对象仿佛看破了一切，依旧面无表情地打着坐，垂目不去看他。

“真君……”他讨好地叫了一声，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快快给他一个罪名，也算是解脱了吧。

幸而他家真君没有太过为难于他，顿了顿便继续道:“之前的人呢？”

仙官细细琢磨着这番话，时不时瞟一眼低垂着头与世隔绝般的杨戬。总共五个字，反过来倒过去念烂了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

“大抵是在兜率宫帮老君炼丹了。”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实在辨别不出这高深莫测的真君忽然·不相干的一句究竟有何寓意，是坑是锅，统统丢给了仰之弥高的老君。

他听见杨戬嗯了一声，说炼丹总比看门出息多了，又对着他说只是委屈你了。

仙官有点想笑，扯了扯嘴角偏偏又笑不出来。

他想说真君你傻不傻啊，我是来监视你的啊，你难道不应该趁机整治我的上司老君一下吗？偏偏关心一个没品没级的门岗，你家门岗那么多，缺他一个不缺啊。

撇了撇嘴角他又有点想哭，真君既然你记得每一个下属，又何必等到现在才戳穿我，还将每日行踪以种种手段进行泄密，究竟是老君太过相信我，还是您过于信任老君啊？

认为老君与您是一丘之貉？还是放线钓鱼，局中局？

几个月来的各种打探都成了笑话，他似乎理解了被遣去兜率宫的兄弟，最后念念不舍的眼神。

什么不舍啊，分明就关切他这个狂妄小仙的性命好吗？

亏他有一瞬竟觉得杨戬并不是那么坏的一个神。

他看着杨戬起身，衣不沾尘。

大概是要被灭口了。他这样想着，临死前脑海里空白一片。

直到杨戬路过他身边轻拍下他的肩，说替他给老君道个歉。

此时环绕他周身的是另一种僵硬，是回峰路转也是凝视深渊的跌宕混乱。

从老君气呼呼走出来，到杨戬打坐冥思，中间隔了不到半个时辰。

期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直愣愣地立着，僵着脖子动了下脑袋，直到杨戬快离去的时候才突然冒出一句真君为何不在殿内休憩。

有点冷。他仿佛听见那叹息般的一声漂洋过海，堪入耳际就被九万里间的长风吹散。

如果不是杨戬追杀外甥的决心太过强烈，他几乎都要相信杨戬也是个有苦衷的人。

可他晃了晃脑袋，企图将乱成一团的思绪理清。有什么苦衷，能让他压妹杀外甥呢？

他对待下属的态度让仙官有些心动，可转眼想到梅山兄弟离心背意，他又有些心寒。乱七八糟的猜疑纠结成一团，他在冷冷的月光里握紧了手里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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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满脑子都是某联文（傻笑期待中），搞得这个诈尸更新满满都是吐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