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落颗星

【戬独】他的人生

#呃，团宠，就是人二的记忆（不完全）与大二哥记忆融合，导致大二哥神经兮兮（bushi）说了很多一时冲动，让听者难受话，从而引发众人团宠的故事。

（序）

        沉香放出了十万恶鬼，地府负责缉拿恶鬼，二郎神负责缉拿沉香。

可他堂堂司法天神杨戬，放着好抓的沉香不抓，偏偏去帮着阎王捉鬼。

美曰：尽职尽责，关爱同僚。

好了大家都知道这几千年僭越之事你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但杨戬说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三界黎民和搞死他舅舅的。

（一）

     数十万恶鬼鬼哭狼嚎，在深巷孤村魂幡橦橦中游荡。

翩然如雪，静落于巷口的白裳人合扇而立。

“你们叫什么？”他淡淡地开口，“怕别人听不见吗？”

他挥袖如劲风过岗，凌厉而不拖泥带水。墨扇开合间敛尽天光，随后恶鬼冤魂烟消云散。

先些，另一处庞大空茫的台上阴风怒号，银色辉芒拧身升起，在残破的血肉断骨的上方，缓缓游动漂浮翩然起舞。

诸业吞噬的魂魄逐渐分崩离析，黯淡下去的银芒也不再闪耀。消弭的恶业在循序渐进中离开这个世界，却卷走了些封神台上死寂的魂魄，死物见了，觉得饶有趣味，所以不曾阻止。

与天地同寿的至尊，又怎会相信，造物神只甘心造就一个三界，一个世间？

而这个世界，委实太过惨烈悲壮了，在未知的生生不息中，他好奇另一个世间的他，将会是怎样的模样。

（二）

         恶业携着不愿放手的精魄在另一处化为恶鬼，生而为鬼，恶从天降，或许这就是世间污秽怨念，生而不息，轮回不止的缘由。

顷刻间碎裂的恶鬼扭曲了狰狞的面孔，消散后徘徊不去的点点银辉却急不可待地钻入了他的胸口。

杨戬猝不及防，提法御身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却带来一阵眩晕。终究还是托大了，送鬼入狱消耗了太多的法力，即使是他也不能完全忽视法力被榨干后的无力。不知名的碎魂入体时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混乱破碎未知的记忆与他的记忆纠缠不清，此刻，杨戬眼中的世界纷乱至有些模糊。

他退后两步稳住身形，苍白的手指扣紧了墨扇，咬牙捱过这一阵眩晕。

他尝试将不请自来的魂魄祛除，却换来更深的纠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瞬。一瞬天色朦胧，又一瞬雨烟初临。

费力无果，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杨戬想。

随手招来水汽化成的云，踉跄了一下便直上青天。不知道沉香那倒霉孩子还会做些什么，一纸赦免书在顷刻间化为灰烬，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沉香。

他想了又想，不免叹气。

本来打算放过你了，也不奢求你成才成器了。

可你又把烂摊子揽到自己身上了，所以别怪舅舅。

（三）

        杨戬脚下云也像他一般失了神，在漂浮不定地在天地间晃着。

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去做，又似乎九万里间唯有他无所事事，漫无目的。

杨戬垂目默算着被绞杀的恶鬼数量，发觉少了两个。

嗯正好。

他临时改了道，唤来梅山兄弟和哮天犬，打着追捕沉香的名义前往万窟山。

在属下面前他一副不抓到沉香誓不罢休的作态，却暗地里给提出万窟山的兄弟记了一功。

开玩笑他当然知道沉香不可能在万窟山了，那里只有小狐狸没有沉香。

（四）

      被烟熏出来的色鬼低着头躲躲闪闪，不敢多看他一眼。

杨戬表面一如既往地冷着脸，暗地里也冷漠地考虑着一会儿该怎样弄死他。

踏入千狐洞那刻，他心里忽然微微一憧，紧接着入体的鬼祟也开始蠢蠢欲动。杨戬不动声色，运功强压下躁动的法力，却在无意间触动了陈年旧伤，那些魂魄就躲在那里，清楚地知道他受过什么伤。

眩晕只有一瞬，一瞬间却有着大千世界。影影绰绰的邪祟在沉闷而压抑的高台上倾诉着愤怒，绝望，悔恨，而那里充斥着欺骗，功利，做戏。

很不舒服，仿佛窥探到了自己不应得知的隐秘。

不得知，便能欺骗自己，从而幸福单纯一生。

杨戬稳下心神，不管受到怎样强大的冲击，他表面总能波澜不惊。

救出小狐狸后，他随手散去了色鬼的魂魄。可无意间的一回眸，他对上了色鬼的眼睛。恍然间色鬼的眼神已经变了，那是熟悉的深邃与寂寞，就像镜中的自己。

可镜中的眼睛里是支离破碎的光芒与死寂的深湖，这不是对未来仍然抱有幻想与希冀的他。

眼神的交汇只有一瞬，杨戬敲敲自己饱含热情的心，却发出了空洞洞的声音。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五）

         “我若死了，你怎么办？”

他正挠着哮天犬的下颚，对方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大雨滂沱也好，浊浪排空也好，主人在它身边，处处皆可春暖花开。

叹息般的声音就在此时落寞地响起，冰凉的雨丝撩拨了心中难以压下酸涩，恰似拨中曲心，直击心房。像缺了一个小口，涩然的情绪找到了出口，缓缓流出，腐蚀了一路。像被内心深处的声音蛊惑了一般，杨戬跟着冥冥之中的声音喃喃：

“我若死了，你怎么办？”

压抑许久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脑海中稍稍平静的画面又开始翻腾，一会儿是人形的啸天遭人打骂还拼命遮掩着身后的他；一会儿是黑色的细犬瑟缩在人家门口，寒冬腊月，酷暑三伏，无处可避；一会是它义无反顾地上吊自杀，旁观者戏谑，置身者痛惜；一会是它的梦，香喷喷的大骨头，后面是模糊的人影......

太乱了。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堵满胸腔的却是砂砾与鲜血，每一口呼吸似乎都泛着血沫，毫无察觉间另一只手也缓缓覆上了哮天犬的脖子。

他死死地用力，像是抓住人生中最后一根稻草。

与其那样苟延残喘，不如由我送你上路投胎。他血腥而残忍地想着，不复明亮的眼中甚至出现了黑犬倒地而亡，劲间泵血的画面。

是哮天犬呜呜的痛叫声把他从斑驳错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十指深深地掐入哮天犬的脖子，倏然收回的指尖滴着鲜血。

哮天犬呜咽一声，委屈到眼眶湿润。

杨戬一滞。

我做了什么?

他恍然。

他犹豫着伸手企图安慰被他弄伤了的狗，却在哮天犬下意识地躲闪中微微一颤，瞳孔骤缩。

杨戬异常的表现让哮天犬害怕，他真的没想躲开，只是应激的反应，但还是伤害到了他。小心翼翼地蹭过去，舔掉杨戬指尖的鲜血。脖子依然痛，却不愿多想方才的画面。它情愿相信是主人一时魔怔，也不愿认为是杨戬不想要他。

搂住蹭到怀里的狗，杨戬别过脸，看着血迹斑斑的指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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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聊。

写到着居然过了五分之一的脑洞（发抖

我不想上中下三篇完结啊啊啊啊😂

听说聊聊就能激发脑洞ヘ(￣ω￣ヘ)♪嗯是吧？